鐵肩道義著文章

——寫在程湛馨系列長篇小說《家的變遷》第二部出版之際

遼寧  安景元

圖為作家程湛馨與中國當代文學研究會會長白燁老師在石家莊

放在我面前的這部沉甸甸的10余萬字的書稿《家的變遷》，是我的戰(zhàn)友和文友，轉業(yè)軍人——河北省秦皇島市撫寧區(qū)作家協(xié)會主席程湛馨，繼2016年10月，在團結出版社出版的第一部長篇小說《家的變遷》以后，剛剛創(chuàng)作完成的第二部長篇小說，也是《家的變遷》的姊妹篇。

雖然離第一部《家的變遷》出版到現在，短短的不到兩年的時間，但這個五十歲開外，長相和年齡有著強烈“反差”,卻時刻保持一顆童心和旺盛斗志的“鐵哥們”可沒少“折騰”:先是加入了中國詩歌學會、河北省作家協(xié)會、河北省網絡作家協(xié)會、《家的變遷》一書再版、創(chuàng)辦了中國純文學網站天馬原創(chuàng)文學網、組織作家寫作群志愿者開展各種公益活動、被選舉為撫寧區(qū)作家協(xié)會主席、撫寧區(qū)網絡作家協(xié)會主席……面對這些通過艱辛和努力獲得的來之不易的“榮譽”，一項做事兒保持“低調”的他，用微信語音略帶羞澀地對我說，其實我更看重的還有一個“轉業(yè)軍人”這個“頭銜”。并請我抽空“贊助”一把，方便時為第二部《家的變遷》寫個序。我不是什么名人，從沒給別人寫過序，但當聽到“轉業(yè)軍人”這四個字后，還是讓恭敬不如從命占了上風。

圖為《家的變遷》作者程湛馨

時下，能尊重轉業(yè)復員退伍軍人的人，也一定能夠受到全社會的愛戴和尊敬。因為我就曾是名轉業(yè)軍人，雖然脫掉戎裝已經七年了，但我相信只要是通過部隊這座大熔爐陶冶歷練和經過部隊這這所大學校培養(yǎng)出來的人，不管走到哪里，身份和崗位如何“變型”？但骨子里總會依然淙淙流淌著“軍”字型不變的鮮血。因此，盡管時過境遷，但他們的舉手投足，一言一行、一招一式、一舉一動仍會彰顯著軍人退伍不褪色的優(yōu)秀氣質和良好的精神風貌。我想，這也許就是程湛馨執(zhí)意要我為他這部小說寫一序言的原因所在。

在這個網絡自媒體和多媒體多元化發(fā)展并存的年代，能夠手捧一本厚厚的紙質版的長篇小說，從頭至尾，一字不落地看完的讀者，我個人認為起碼要具備吸引他的三個理由：一是讀者是作家的“鐵桿粉絲”，見到作家出新作，便迫不及待地讀。二是讀者是文學愛好者，作家小說書名搶眼，情節(jié)引人入勝，故事起伏跌宕，吸引讀者如饑似渴地讀。三是讀者和作家比較熟悉，欣聞作家最近出了新作，意在先睹為快，哪怕工作再多，事情再忙，也會忙里偷閑地讀。

初次看到這部程湛馨創(chuàng)作的第二部長篇小說《家的變遷》時，正值秋夜時分。從看到書稿上的郝占仁的岳母樊玉雯出車禍了的那一刻起，一顆心就被悲痛憂傷的情緒給統(tǒng)統(tǒng)占領著，說不來的難過和惆悵，透過作家白描般的渲染和刻畫，失去親人的悲痛場面仿佛就擺在讀者的面前，如凄涼悲慘的寒風不時地向我襲來。直到讀過十節(jié)以后，我還沒有按耐住內心那一陣陣莫名的觸動，直至看見月色爬上窗棱我才漸漸回過神來。

小說以轉業(yè)軍人、海城縣委機關報《海城周刊》文化副刊主編、李春雨家的大女婿、李俠的丈夫郝占仁，以一個女婿就是兒的長婿身份，機智果敢地處理因車禍去世的岳母樊玉雯交通事故紛爭一案中產生的各種分歧和矛盾為線索，熱情地謳歌了繼母范玉雯含辛茹苦、勤勞善良、平凡高尚、撫養(yǎng)繼子成家立業(yè)的偉大一生；圍繞面對家境窘迫，不是故意撞人的交通肇事司機趙士仁，是經濟處罰賠款還是追究刑事責任判實刑這個問題，李俠五姐妹和繼子李玉波、李玉龍兄弟倆和以郝占仁為代表的五個女婿所表現出來的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真實地贊頌了農民李春雨、李春田等鄉(xiāng)親的博大胸懷和純樸、忠厚、善良的良好品德；熱情地贊美了在處理交通事故中交警鄒警官、法院干警周玉華，律師顧敏捷等國家工作人員秉公執(zhí)法、廉政為民、遵守職業(yè)道德的高貴品質；深刻地鞭撻了發(fā)生在村主任蔣玉坤、縣委書記錢富貴、市文聯(lián)主席李會仁等熱衷拉關系、走后門、搞變通、玩弄權術、貪污腐敗的社會丑惡現象；客觀公正地塑造了劉光輝、關英民、鄭金、武向陽等剛正不阿、任人唯賢的良好形象；側面闡述了我國全面依法治國，反腐倡廉，懲治腐敗取得的可喜成果，但反腐敗建設仍任重道遠，永遠在路上這個深刻主題。

小說通過一起突如其來的交通事故給家庭帶來的變故，塑造了不同社會階層的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小說主人公郝占仁在書中扮有多個重要“角色”，他既是女婿兒子、又是文化副刊主編，還是縣作協(xié)主席，但他更是轉業(yè)軍人的“典型”代表。所以小說通篇把當過兵的人的堅定意志、優(yōu)良作風、正直的品質、不屈不撓的精神，即使對待再不公的事情也會以大局為重，不計個人得失刻畫得栩栩如生、淋漓盡致。正是在這種“不怕犧牲，甘于奉獻”的精神主導下，郝占仁才始終強調作協(xié)是民間團體，作協(xié)主席也不是什么正式行政官員，作協(xié)主席就是作家、文學愛好者們的“服務員”，他才牽頭創(chuàng)建了作家寫作QQ群和微信群，把虛擬的網絡組織辦成一個正能量的“文化實體”，組織群內300多名文學愛好者和市內周邊的文學骨干編報紙書刊三四年達200多萬字，在縣春風送暖志愿服務總隊領導下，建立了海城縣作家寫作群志愿服務隊。書中郝占仁雖然在“仕途”上因說了句實話有些不順，但在文學事業(yè)的追求上，卻始終保持一種軍人的永不服輸的勁頭，始終保持一種甘當鋪路石，勇當排頭兵，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敢闖、敢拼精神。但正是這種工作上被排擠、被碾壓磨練了他的意志，淬煉了他的品質，鍛造了他的品格，完善了他的人格，強大了他的精神。繼而形成郝占仁的獨一無二的人生信條：人生真正的意義和價值，不只是謀求一官半職，是金子就是丟在糞土里還是金子，遲早會有閃光的時候。

小說以獨特的視角，把現實生活中各種角色，藝術感十足地攏聚一堂，用真率的語言，樸實的文字，把普通人極其復雜的情感渴求、社會避諱但無處不在的潛規(guī)則和對美好愛情的忠貞躍然于紙上。程湛馨用他細膩尖銳的筆觸，真實地刻畫了郝占仁、李春雨、蔣玉坤、劉光輝、袁璞、趙士友等鮮活人物的形象，并在不同人物的喜怒哀樂中折射出不同人群的內心世界。也正是這不同情感的交錯，讓讀者感受到了感性與理性的碰撞，傳統(tǒng)道德和現代社會矛盾判別是非對錯的艱難，不由自主的令讀者去思考今后人生存在和內心安頓的價值與意義。

小說構思精巧，結構嚴謹，情節(jié)曲折，語言生動，環(huán)環(huán)相扣，催人淚下、感人肺腑、寓意綿長，是一部貼近時代、貼近群眾、貼近人心的力作。語言生動形象，書中寫道：像郝占仁這風格，是在中國人民解放軍部隊時養(yǎng)成的。對于定準了的事情，表態(tài)十分明朗，絕對不含糊，不拖泥帶水——“好的”，說明自己清楚了；“放心”說明你盡可以信賴我；“準時到達”，明確告訴對方自己的決定。他的這種風格，體現了他的個性，總是能給人一種踏實感，放心；或許就是這種感覺，贏得了與他共事的人樂于與他交往、與他相處。小說對妻子李俠，妹妹郝淑嫻看似著墨不多，但卻從另一個角度別具匠心地贊美了新一代女性身上所特有的勤勞孝順、夫妻和睦，工作獨立自強的優(yōu)秀品質。小說《家的變遷》（第二部）在關于郝家溝、長城、海城縣城鎮(zhèn)建設發(fā)展變化上，在環(huán)境描寫方面也較第一部小說有較大的進步。小說后半部分，結局出人預料，發(fā)人深省，引人深思。跌宕起伏的情節(jié)描述和獨具特色的語言風格體現出了程湛馨駕馭文字的扎實功底和深入生活的思維深度，可圈可點。

當然，作為家庭系列小說，小說也給讀者留下了李春雨和朱老太太后來的黃昏戀成功了沒有等許多讓讀者繼續(xù)期待閱讀的懸念和充分聯(lián)想和思考的空間。相信作者會在第三部《家的變遷》里有所安排，讓我們拭目以待。

按照習近平總書記2014年在全國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精神和要求，堅信轉業(yè)軍人出身的程湛馨同志一定會和他的作家寫作群的戰(zhàn)友們，以“鐵肩擔道義”的精神，繼續(xù)驚羨撫寧文學的“一池春水”，用“妙手著文章”的實力，寫出更多符合新時代需要和人民滿意的好作品。

是為序！

2018年9月5日于大連

作者簡介：

圖為本文作者 安景元

安景元：筆名苑秋。1969年9月出生，1987年11月入伍，1989年6月入黨，遼寧省撫順市人。畢業(yè)于解放軍西安政治學院法律專業(yè)，本科學歷。歷任戰(zhàn)士、編輯、學員、干事、協(xié)理員、教導員、科長、師后勤部副部長等職，中校軍銜。曾任《育才報》《鴻鵠文學》和《信息交流報》主編。在部隊期間，連續(xù)四次被原沈陽軍區(qū)政治部評為新聞報道先進個人，八次榮立三等功，九次受到原沈陽軍區(qū)政治部通報表彰，十余次被軍師黨委評為優(yōu)秀共產黨員和優(yōu)秀黨務工作者，二十余次被原沈陽軍區(qū)《前進報》全軍《司務長》等評為優(yōu)秀通訊員。有《永遠的姐姐》、《美麗的中國我的夢》、《長白山上夫妻哨》、《歲月割不斷的情節(jié)》、《陽光總在風雨后》、《我是共產黨員》等作品在全國、全軍和省市獲獎。系中國散文詩研究會會員，吉林省通化市作家協(xié)會會員。著有長篇小說《我當兵時那些事》、《花開有音》、《桃花開了》；新聞集《陽光總在風雨后》；詩歌集《愛笑的云朵最迷人》、《上班路上詩千首》；散文集《歲月割不斷的情節(jié)》；隨筆集《寫給春天的日記》等，出版了《軍旅青春別樣紅》一書。2012年初轉業(yè)，現任大連市工商局《大連工商》副主編。2015年4月被授予“遼寧工商十佳讀書人”稱號，同年獲《遼寧工商》優(yōu)秀撰稿人銀筆獎。2016年、2017年連續(xù)兩年被評為優(yōu)秀公務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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